Tuesday, June 27, 2006

adam's hom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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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4-8-8

周末

周末去了杭州。偶记如下:

西湖周遭总的感觉乱糟糟。不单是修路,大小车辆,壅塞喧闹,
灵隐寺更是游人如织,导游小贩,焰火缭绕,连月酷暑,溪流干涸,
可惜灵隐二字。

然而,西湖之灵秀,竟然于红尘万丈中尚存一二。从杭州一路向西,
穿过闹市,遥看远山如黛,临湖的路上虽然车马喧嚣,
然而绿意盎然,树木葱郁。近时一片湖光,豁然数亩莲叶田田,
真个映日荷花(当头便是38度的艳日),谁见了都爱。
只是草草一瞥,然而已经不虚数百里的奔波了。

虽然此西湖已非那个山色空朦,浅草春泥的西湖,更不是一芥小舟,
几个人影的西湖,而且凡夫俗子,更没可能在周遭结舍,终日以湖光山色
为伴,但毕竟是个看着清凉好去处。只可惜数十年后,恐怕连
现在这份清凉也不见了,远处高楼如林,近则酒店和各色占山为王的疗养院,
酒吧茶坊团团将湖围住。每次见西湖,总觉伤感,忍不住发点骚论,
宁可在曲院风荷这样的字眼中想象西湖种种风致。时下对老祖宗留下
的东西,种种糟践,不一而足。此一时,彼一时,就当苏白张岱的西湖死了罢。
我以为古人之于诗文,图画,山水,皆在意境,实物实在是份寄托,
心远地自偏。西湖风光可人,倘若没有梅妻鹤子的心态,即便住在西湖
边的别墅,便只是悦目而已。


灵隐寺千古名刹,烟火不绝。善男信女,往来穿行。
香火祷告,神色虔诚。我一直相信宗教中有致理,只可惜
无缘登堂入室。而且也感动别人的虔诚,有所畏惧,有所
信赖,有所寄托,毕竟比空无一物口是心非要好许多。虽然
感觉佛教决不是因果轮回,许愿还原这么简单。可惜放不下心
去信仰,便只好看文物建筑。竟然在大雄宝殿里看到
一个楹联,字句已经忘了,大体意思是说,眼前万千湖光山色,
数来数去还就苏白二人,围着莲台找下联未果,只好下回分解
了。中国文人在文字上的功夫,实在让人赞叹。

灵隐寺依山而建,层层殿宇依势升高,很有气象。新成的藏经阁
中有种种稀罕的佛经(贝页经,菩提叶上的三宝图,宋钞本的金刚经等等),
珍贵字画,可惜一窍不通。凡事皆是如此,若不能有所深入,
便不解门道,不懂欣赏,只有看热闹的份了,音乐如此,绘画如此,
佛教如此,编程序如此。实在是身为庸人的烦恼阿。
然而有些东西倒是因为天赋,能不学而自有所感悟,造化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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